跪在她身边处理好她的伤势后,视野开始模糊,咽喉发生干涩,汗!擦把脸,一把汗!怎么会……好晕……我猛地意识到,需要急救的不只是玉芳!还有我!……头晕,四肢越发无力……糟,看看手,鲜红的失血过多的征兆!此时才发现虽然我的伤口不深,但却伤着血管,刚才太紧张没注意到。我深呼吸尽量清醒抖擞精神,抱她,不知是她重还是我虚弱,抱不动了,我就拉着双腋拖,不时拍拍她:“别睡呀!你的任务还没完,我还没安全回去啊!别睡啊!喂!说句话呀你!”
噗的一声一同摔出门口,爬起来时看了一眼门柱,觉得有点异常,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不对……不对劲……但我忘记了,一心想着如何把玉芳送到医院,便又回去拉着她,坐到地上一点一点往外拉。正要到达大门时,突然一阵脚步声缓缓自右边闯入视野。我一惊,抬头看见道人手持长剑面无表情地立到中央,挡在我和正门之间。
“……该死……”
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利剑插下。突然间,有人推了我一下倒在一旁,顷刻间看见一条身影——紫罗兰、夹杂着樱红,倏地穿插到我和道长之间。
血!
剑刃与血肉摩擦,短暂而快速,擦过嗞嗞的声响,在我听来如此刺耳:“玉……芳!”
……
…………
大门打开,室内阴凉,他们像一幅剪影站在阳光洒落的大门前,道人直立身体,右手斜伸,短剑直指斜下方原本想要刺我的方向。玉芳上身前倾,左脚在前右脚在后作弓步姿势,左手伸直平压着我的肩膀把我按倒在她的底下,右手伸直平握实拳,指缝间伸出钢针,刺入道人左胸。而那把原本要刺我的剑却被一条美丽的横跨在我身体上充当屏障的大腿挡住了,使玉芳看起来就像弓步前倾的姿势,为的就是用这条腿挡着短剑,当然,也便于她冲刺,一举两得,不要命的方法。利刃贯入她的大腿,鲜血顺着圆实的大腿滴落到脸上,温热的!
不久,道人吐血,慢慢地后退,从钢针上抽出来,倒下时短剑也被他顺手拔出,更多的血飞溅狂飙染红了三人。这次他是真倒下去了,当然玉芳也倒下,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地完成任务——救我这个笨蛋。几十斤重就砸下来,差点反胃,可那一刻我的心也跟随着倒了下去,良久,才听见廊外脚步声,不多,但杂乱急切,很快就闯入殿堂。
萧泉第一个闯进来,举枪指着我们后面拿剑想偷袭的信徒大喝:“别动!”随后还有两名刑警刚跨入来,那信徒就不听劝告,举剑想给我们捅上几刀。就在举剑霎那间,枪声炸响。他按着胸口徐徐倒地。我抬头望去,萧泉错愕未醒,显然不是他开的枪。他错愕地回头,身后最远处有名刑警举着枪神色紧张,枪口的硝烟仍未散尽。
萧泉已经说不出话,第一眼看见屋内情况,有谁说得出话。该晕死的晕死,没晕的就倒在地上呀呀叫疼,有几个我特别讨厌,下手重了点,至今仍在叫喊。
我干脆躺下头喃喃吟道:“没事……开得好……”
萧泉在道人身上按了按,还有气,又过来伸手拉玉芳 ,我一把抓住他,用力抓紧她被血染过的身躯说:“不,我欠她的。”
顿了顿,他才道:“我帮你。”说完,一人扛一半合力将玉芳抬上车。
医院平静,蒙着蓝色的感觉。我坐在床前,墙壁雪白,电子仪器单调无奈地跳动叫响,她卧床平静,像死人一样苍白沉睡。送到医院时是傍晚六点,三小时后医生才准许探望。
“血压刚刚稳定,尽量不要骚扰病人。”医生这么说。
旁边还有血包替换输血,我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坐了四个小时困极了。现在是凌晨01:30,我退出门口,顺手掩上门,萧泉就靠在门边墙上抱着手等待:“怎么样?”
“伤口缝合了,其它都不重要。”
“我说你。”
“嗯?”
“你现在贫血,还跑来跑去,当心摔倒没人扶你。”
我摸了摸伤口,虽然不用住院,不过静养是逃不了的,也就是说未来个把月都无法走动,必须老实呆着。
“这么多人都没把你弄死。”他开了罐啤酒送过来。
“你再晚来一点我就死定了。”
砰!碰罐!一口气喝了大半。“我还是搬过来跟你住吧。”他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我就坐到对面长凳上:“干什么?”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多少信徒……”
不等他说完,我直接打断:“我不用你保护。”
“你现在有伤,七十岁老伯都能把你扳倒!”
我吹了口气说:“你还是看着她吧。”
“我会找人守着病房,倒是你……”
“真的不用,我也不习惯。”
他仍盯着我。
“放心吧!几个小混蛋还杀不了我。”一口气灌完剩下的啤酒。
“你坚持?”我点点头,他说,“要不你到教授那儿住,那里比较安全。”
老头子……一想起他就忐忑不安,哪儿安全了,不活活气死才怪!!
萧泉一脸苦相劝说:“这种事你就别管了。”
“不!”
“我不想再害你。”
我道:“不,我已经跟他们扯上了,他们一天不完蛋我绝不罢休。”
“就为了那个女人?”
我指着她说:“她也是人!”萧泉很无奈地摇头说:“他说得没错,你早晚被女人害死!”
“谁?”
“还有谁这么了解你?”
……老头子……
他跟着说:“你只要提供信息给我就行了,其他事情交给我。”
“我会交给你!但是我告诉你,我的命是她救的,以后有谁说她半句,我第一个跟他拼了!这些人也不例外!”
“我以为你只爱钱。”
“是!我一直都很爱钱,可我更爱这条小命!”话说的够多了,我真的困了,抄起背包回家睡个好觉,还得考虑明天的事。小泉在背后大声说:“有事找我!!”
我挥手道别。
书房,偌大的宽阔的书房。两面书柜贴墙而立,中间设沙发、木几还有一套茶具,俨如会客室。巨大的九宫玻璃窗占据大部分墙壁,一张宽阔舒适的写字台设在窗前。窗的两旁挽起两扇粉红的长帘。其中一位老人聚精会神,顶着老花镜专注于手上的报告,丝毫不理会房中另一个人随意走动。我翻开书架,指尖在成排的书目里轻轻滑动,最后停下取出一本书。“下次不要这样,我不想我的书染上过多指纹。”老头子拉低眼镜,从镜框上方投射目光。
随意翻动着书页,徐徐离开书柜,我漫不经心地回答:“那你应该装书套。”他无可奈何地摇头又继续阅读报告:“我想你应该挑个时间说说你身上的伤。”我顿了顿,才坐入沙发说:“一点意外。”他又斜视着我道:“年轻人冲动一点没什么不好,但是我希望你能珍惜一下这条小命,我可是费了不少劲才把你养大”我抬头凝视着他说:“嗯,没错,你好像还养大了不少孩子,是不是应该给我介绍一下兄弟姐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那两个人,他们说是你的门生。我记得你说过你共有五位门生,何不引见引见。”
这回轮到他顿住了,然后一点头将身体挨进座椅里,悠闲地盯着报告说:“你想跟他们比一比吗?真的没这个必要,我肯定喜欢他们多于喜欢你。”
我说:“你知不知道中国人有句话叫圆滑内敛,你就不能稍微顾及一下我的感受?”
“你?”他拉下镜片再次瞪着眼从镜框上方盯着我道,“嗯……没这个必要。”他又沉下去看报告。我万分不解地问:“为什么?”
“因为你承受得了?”
长久以来已经习惯了他的语气,可还是差点被气翻了,决定不再去管他,因为手上还有工作没完,就是那些图案,按照记忆我画下来,满一迭纸片像拼图一样,平方、左移右拼就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教授这里藏书丰富,简直是个图书馆,所以才搬进来,一来方便查阅,二来现在的身体确实经不起更多折腾,那些信徒虽然不难对付,可是人多势众又玩突击,实在受不了。还是这里好……对了,玉芳怎么样了?醒了吗?无时无刻不挂念着这个话题。
老道人命大死不了,萧泉将所有人扣押候审。我们充其量就是正当防卫也没有闹出人命,关系不大。想到这里,老头子问:“你好像很喜欢那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事想不通不妨直说会舒服点。”我挥手说:“我想自己试试。”
“尝试是辛苦的,有些问题请教前人或者比你更有资历的人会事半功倍。”
“我知道,但我真的想试一试。”
“孩子,”他突然认真说,“发生什么事儿?”
停下手,终究瞒不住,我正想开口,突然有个女孩推开门闯进来,我认得她!就是那晚留电话给我的女人。
她很好笑容,无时无刻都怀着开心愉快的秘密,常常都是很轻松的样子。米黄色无袖吊带上衣和牛仔短裙,踢着毛拖鞋仿似刚从沐浴中出来,用干手巾擦着头发,径直走向老头子,身上带阵沐浴香水味,精神为之一振。老头子盯着我又望望她说:“不是告诉过你吗?在我讲课时不要随便进来,尤其我和一头驯养不顺的野狼在一起的时候不要穿成这样!”
女子走到写字台旁才放下手中毛巾松开头发说:“你这里冷气太差了,比外面还闷。”
我一皱眉抗议:“谁是驯养不顺的野生动物?”老头子面不改色:“这里还有第四个人吗?”
女子这时方转头发现我坐在沙发中,当下欢喜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老头子忙说:“哦!对!我忘了跟你们说,这些天他会在这住下。”
“是真的吗?”一把搂着那个老头子差点没把脖子摇断,她高声欢呼,“你真是太了解我了!我爱死你了!”教授慌慌张张扯开她,挽下眼镜喘着气说:“不,不,不,别那么使劲,当心我这副老骨头!”
我笑着,幸灾乐祸的样子。她走过来在沙发上俯视着我的阵地:“我还没这么近欣赏过你。”我心凉了半截,“受伤啰,而且还不轻呢,这可不是闹着玩,要好好调养!”
我正视教授用大拇指往身后指了指,心里问:这到底是谁?
仿佛明白我的意思,他张大口抬头向屋顶四处张望,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她用一双很细小的手指撩动着我的头发喃喃吟着:“好可爱呀……呵呵,你在看什么呢?”
“只有小孩子才会玩的拼图游戏。”
教授不失时机插口:“你帮帮他吧,他已经耗了好几个小时,再想不出来恐怕要中风。”
女子十分高兴俯下身吹气。我擦着耳朵缩了开去:“不敢,不敢,你忙你的。”她又大声说:“啊~这你可就错失良机哦~符号纹咒,我可是很有研究哦~没人告诉你河图洛书不是这么摆的吗?”
我大惊慌忙回头问:“你说什么?”
她背过去,双手叉着沙发的靠背,摇动头发故作姿态,侧目斜视生怕我听不清楚,一字一板说:“河—图—洛—书。”
河……洛……对了!我怎么就想不到!忙翻开资料文件,想找回那些粗陋的解说。她却不屑一顾:“你眼前不就有一个活字典吗?”这可把我的视线吸引到她身上,而且很快就发现不单止头发松动有弹性,皮肤也亮堂,吊带上衣展露着双肩和长臂,正如当天晚上看到的一样,灯光下泛动着丝泽,身材也很高,腰不长可是腿长、臂长,侧身时可以看见身前挺着上衣的丰满的前胸。这才是我认真地第一次观察,因为之前都不太爱搭理她,主要因为她是教授的门生,也就是我的同僚,兴许还是精神不良的女人,可是现在触及到她身体的目光彻底把我扇了几个耳光,她之所以姿态丰富并非精神有问题,全在于她有资本!有资本很重要,不需要靠粉饰装扮来获得垂青。
我马上转头问老头子:“为什么你不早点介绍?”
“现在也不晚。”他说:“你不满意吗?开朗、明媚、青春、美丽、活泼、可爱,有哪一点不满意?”
“不,不,不,我没有不满意,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之前都没看见她!”
他回答的很简单:“因为她最近才回来!”
“你没有藏着其他女人?”
“我从不藏女人,我都光明正大,不是介绍冬晴给你吗?只是你不珍惜而已!!”
“那她是谁?”
“你没听见吗?符号沉迷者!”
“符号只是我研究的众多范畴中的其中一种。”身后女子扇着衣服乘凉插口说了一句话,马上把我引过去,“这里太闷了,小乖乖,我在房间等你,如果还想了解更多就来找我吧。”临出门前还朝我摇手吸引。
“你还不去?”老头子说。
我摸着下巴转身面对他说:“你是不是找个时候给我介绍一下其他几个人。”
他说:“我不是说了吗,没这个必要!该见面的时候自然就可以看见!”顿了顿又说,“我给你点忠告,别让女人等太久,噢!对了,小心你的屁股,她那玩意挺厉害的!”
“什么?”
“你也看见了,她那副德性,为了防止她迟早引狼入室,我早年教过她某些必要时使用的手段。”
“防狼技?”
“嗯……也许稍有不同。你知道,虽然我喜爱他们更甚于你,可我不希望你因为他们受伤,所以……你知道你……克制一下,尤其是你那双眼睛,她很敏感!”
“我怎么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是她勾引我。”
“恐怕在她看来就不是那回事了?”说完,教授又沉迷到报告里不再作声。我知道想要更加真切了解这些图形,不得不尝试那个看起来不错的建议——深入闺房。
天空里万物在变、星光闪耀,活像一颗颗小神仙。明月吐光,阴风扫入柳巷,有犬声吠鸣不断。
夜深,夜色很浓,视野几乎黑漆漆一片。街角路灯如同星光,绿荫大道里窸窸窣窣扭动着风叶,有大风吹过更是飒飒作响,好不迷人。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我站在窗前,窗旁有扇门,我想敲门却发现没上锁,只是掩着门,便好奇地推了一下,门轴转开了,优雅房间刹时穿入眼帘。一张床,很大很大的床,足够三个人睡的床,铺上棉红色的床铺,床边有一扇窗,床就设在窗下,粉色窗帘挂在另一扇窗上。床上的这扇窗很阔,有半张床宽,关着却透明,玻璃擦得很干净,跟没有一样。床的另一旁设有梳妆台,大镜亮堂反射灯,让室内更显光亮宽敞。地毯铺满整个房间,我一踏入脚便软绵绵下沉,血一样艳红,其它地方有些图画、书柜、写字台、计算机。
“有人在吗?”一进门尝试着喊了声。马上就有响应:“哦!梁笙吗?你先等一下,随便坐。”声音自身后传来,回头看见一扇磨砂玻璃打得发白朦胧的玻璃门,里面有灯光,很亮很亮,隐约可看见一个身段很好的身体站在朦胧蒸汽中,也听见大量流水声。我关好门,四处欣赏,梳妆台上摆满各式各样娃娃模型,什么形状都有,可有一共同点,他们都很可爱。我摸着其中一只青蛙样子,突然笑了,这些东西可爱,收藏这些东西的人必然也是个可爱之人,想起之前的举动,我会心地笑了。门后叫:“帮我拿一下毛巾!”
放下青蛙,床上有毛巾,我提过去敲门说:“我进来了。”
“啊,不要!”她猛地大叫,“放在门口就行了,站着别动!!”
我果真立着,朦胧的玻璃上自远而近浮现出一个人影,就像从仙山云雾里飘来一样,拉开一条门缝,伸出条带满水珠蒸汽的手臂在门前招摇。我把毛巾奉上:“真是,洗澡不拿毛巾!图凉快啊!”
里面安静一会儿又说:“你随便进人家房间还说呢?”
“好像是你没关好门!”
门开了,蒸汽散乱,她自雾里出来,穿着吊带白上衣,短裤赤脚踏在地毯上,一看我就大喊:“你进来前不会脱鞋吗?”我一愣,因为没这习惯,所以明知道有地毯而且干干净净的房间,还是照样踩进来,马上赔个不是,跑到门前换拖鞋。鞋架里挤着许多拖鞋好像平时有许多人来访。
回首寻望,她已坐在床上慢慢缩脚上床,枕着枕头看杂志完全将我无视。我佩服女人,尤其是这种女人,开门见山说:“听说你对符号这方面有研究。”
“一点点。”她瞟了我一眼,“你让我猜猜,你想问我你刚才一直在看的那些图案?”
我很无奈地说:“你猜对了!”我掏出资料摊到床上,“就这些。”
“这是河图。”她挑出一张比较完整的纸片,然后突然爬过来来搂住我脖子,硬生生把我拉进床里,凑近面前说,“告诉你有什么好处?”越来越近,近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
“你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这样做会很危险。”
她几乎整个人都压上来:“哦?有什么后果呢?你会怎样呢?”
“我会……”神速!好不容易挪出一只手艰难地掏出手机说,“我想老头子应该不想看见我们进展这么快。”可是她好像根本不在乎:“管他呢!!”
“哦~那我请他来做观众~”说着开始拨号。啪地一声被打掉!她用手按着我的手机媚眼道:“你真会耍赖!”
言毕抽身滚到一旁继续:“告诉你也没什么,只是你怎么得到这东西?”
我舒了口气,心头大石倏然放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那我就不说了!”
“喂!”
“别老是喂,喂地叫,我有名字,我跟你一样姓梁,叫诗音。”
“很好听的名字。”如果人如其名就更好了可惜不是,“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知道这些没什么用!”
“至少我要知道,你为何会这么在乎。”她摇动手上的怀表吸引我。
“我的表!”伸手出去夺却抓了个空。她俏皮地甩过一旁又打开看:“好幸福的一对!”我坐好干脆让她看个够:“看完了吗?”
“你小时候的照片?”
我没回答,她又问,“这个女孩是谁?”
我也没回答。
“你妹妹?”
我怔了怔。
“很好看的脸蛋,如果长大了,像你现在一定很美丽。”
黯然,我陷入幻想,空洞回忆中沉吟道:“……没错……一定很美丽。”她奇怪地盯着我问:“你们没见过面吗?”
“很久没见面了。”
“……你很挂念她?”
“……”
“出事了?”
我望着她笑了笑说:“那就是我最后看见她的样子。”她的眼睁得更大有点惊讶,我夺回怀表,“20年前她失踪了。”
“……”
“……”
她突然别过头望向窗外嘟嘟嘴说:“哼……看到你乖顺的样子,真不知怎么办好,算了,今晚就便宜你了,拿去吧!”她从枕头底下抛给我一本图谱,天干地支五行八卦全部都有。我来不及问,她就说:“那是河图洛书中的一部分,你手上都是从河图之象中剪下来的残片,只要拼凑起来就是完整的河图之象。”
“它们有什么用?”
“这是道家修炼必经之途,远比周易古老,现在能看懂的人已经为数不多,能够推演卜数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所以这种卜数方法几乎与失传无异。不过,失传倒好。”
“为什么?”
“因为,它可能比你想象还要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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